给信友的一封信-1
书于,
甲辰 乙亥 丁亥 十月十九
公历 11 月 19
亲爱的过客:
见字如唔,展信安。
今日阴,多云转晴。
这几日天将放晴,倒不显得有多冷。
上周三、四的时候,连下了几天的蒙蒙细雨,细小到甚至不能沾湿我的衣裳。只是,北风声悲,树木萧瑟,平添几分寂冷孤离。
只记得,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浓云厚雾铺满整个天空。太阳的身影消失不见,灰冷色调的光线,让人萌生一种稀索销离的念头。
绿化带的树林,早已是枝头枯黄。念头萌发之际,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。可挂在枝上还充满意境的叶子,在我的镜头中却显得歪歪扭扭,不甚美观。我对此是有些介意的,埋怨自己的拍照水平低下。
我是喜欢冬天的,虽然冬天要穿上厚重地棉衣棉裤,裹得严严实实,把人显得活像一个大粽子;虽然常常下雪,雪厚近尺,出门打雪仗堆雪人,然后受着家长们一顿批评口水;但终究,我是喜欢冬天的。河北地区的雪不像东北那样大得可以埋住整个屋子,可我记得,雪厚尺高的也不在少数。小时候最开心的便是下雪了,若是雪大得不能出门最好了,能围着自家的暖炉烤火,还不用去上学。只是近年来,不知是出门在外的缘故,亦或者城市效应,大雪的日子少见了,常是薄薄一层,点到为止。
河北地方比较起来也不是顶冷的,最冷的时候也不过零下十几摄氏度。屋里倘使烧了暖炉暖气,也是暖洋洋的,只是辛苦室外做工的人。马路上车来车往,刚下的雪被摩擦碾成了泥水混合,黑乎乎的,看着埋汰。车辆稀少的小路上,人经过的,踩压的,一层冰一层雪,又一层冰一层雪,若是不留心,便会摔一两跤,也是寻常事。假使迎面过来一人面须发白,原是室外久了,结了霜。想那更北的地方,如辽吉黑,一定更冷入心魄吧。
我在上海度过一个冬天。也有幸见过上海的雪,浅浅薄薄的,没等路上积蓄,便都融化了。但终究使我愉悦,想必我是不能接受冬天没有雪的。
不是冰霜冻,何来蔬果香。
如果冬天来了, 春天还会远吗?
祝君,
能以更昂扬的姿态度过这冬天。